司马玉龙吸入的毒粉本不足为患,顶多教人虚软半日。可他还是发烧了,估计是担心受怕引起的,还真是给自己吓晕了,高热如汹涌潮水般袭来,烧得他意识昏沉,直到三更天,滚烫的体温仍未退去,整个人仿佛坠入了迷雾笼罩的深渊。
“老爷,喝点水吧。”月莎的声音轻柔得像春日里的柳絮,即便四下无人,她依旧习惯用这敬称唤他。瓷勺轻碰唇畔,司马玉龙却呛得剧烈咳嗽,溅出的水珠沾湿了月白色的衣襟。摇曳的烛火将他的脸庞映得通红,平日里英挺的眉峰此刻微微蹙起,苍白的薄唇不住颤抖,呢喃着破碎的字句。
月莎将耳朵贴近,终于听清那模糊的呼唤:"月儿..."尾音带着令人心软的颤意,"月儿...冷..."
昏昏沉沉之中,司马玉龙下意识向热源靠近。月莎脾气暴躁的原因也可能和她的体质有关,她就一天生的小火炉,冬天也照样穿着单薄的衣衫赤脚在雪地上玩,还能出一身的汗。
“老爷…别…”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却被抱得更紧。司马玉龙无意识地往她怀中钻去,灼热的呼吸扫过她颈侧,让她顿时失了力,倒在床榻上。
“老爷…抱太紧了!”
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犹如浓烈的酒味,熏得月莎小脸绯红。可也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她就冷静下来了。因为这个狗国主,他睡着了!
屏住呼吸,耳畔尽是他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颈间。堂堂一国之主,此刻竟在她怀中酣睡,还没有一点不轨迹象?这简直是在侮辱她的脸蛋!侮辱她的身材!侮辱她的人品!
都说是小霸王了,月莎自小就没干过什么好事,但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上树掏鸟、翻墙偷听,偷看房中术册子…所以她懂得男女之事。
“眼下受的这点委屈,不过是暂时的。待他知晓真相,往后必定将您捧在手心,事事依从。”
李老的话她还记得,也记得外公心心念想的升迁之事。且今日是他生病逃过一劫,往后还有这般机会吗?
思来想去,月莎低头凝视着司马玉龙棱角分明的侧脸,烛火映得他眉眼如画。这世间,恐怕再难寻得如此俊朗的国主。
白皙的指尖缓缓勾起颈后丝带,眸光流转间,轻轻一拽——
司马玉龙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在一片白雾中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淡雅的香味,越往下,香味越浓,他在白雾中低下头,然而却触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