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走廊地板上切割出锯齿状的光影,像被撕碎的裹尸布。风掠过窗户的缝隙,发出尖细的呜咽,与远处病房传来的仪器滴答声交织成诡异的韵律。
“呜…”
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从病床上裹成小山的被子里传出来,伴随呼吸痉挛的短促哭声。
鬼不能在人间停留太久,潇洒哥把跑车停在楼下就飘了上来,立在住院部十八楼其中一个窗户外,观察着里面的阴气。
可看来看去,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病房里干净得可怕。若不是林师傅一直强调这件事处理及其麻烦,他都要以为自己被戏耍了。
既然看不到鬼,那就先看看人。
“陈小姐,陈小姐?”
躲在被窝里的女孩在他出声之后就开始装睡不动了,附身在护士小姐身上的潇洒哥直接掀开她的被子,语气极其不耐烦:“量一下—”
被褥翻飞的刹那,一双浸水的杏仁眼撞进他的视线。月光流淌在少女眼底,映出湿漉漉的水光,仿佛含着两汪将坠未坠的泪。
待他看清她全貌的时候,万籁俱寂,仿佛连时间都停下了脚步。
“护士姐姐,是要量体温吗?”
穿着病号服的女孩轻轻翻了个身,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大被子里,柔顺的浅色软发被薄汗打湿,乖乖地微贴在白皙的额头。脸上那夺目又稚涩的美貌。宛如掌心中初生的小花苞,花瓣柔美白嫩,裹护着弱不禁风的小花心。
“护士姐姐?”
呼唤声将他惊醒。潇洒哥正要递温度计,却瞥见她打着石膏的手臂。少女倚着枕头抬手整理领口时,宽松病号服下的轮廓让他呼吸一滞。
是了,都穿病号服了怎么会穿贴身小衣呢?向来有原则的潇洒哥差点把脑袋都埋了进去,恨不得贴上去看个仔仔细细。
“看够了没有?”一道低沉冰冷、充满暴戾的男声突然响起。潇洒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女孩一脚踹飞。他附身的护士撞在墙上,当场晕了过去,而他的魂魄也被踹出了肉身。
刹那间,浓重的阴气如潮水般弥漫开来,病房里的灯光疯狂闪烁。原本柔弱不堪的少女,此刻仿佛换了个人,眼中迸发出凶狠的光芒,整张脸都变得狰狞可怖。
“哪来的臭虫,连我的女人也敢碰!找死!”
“你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气性,潇洒哥冷笑了一声,整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