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平日里见惯了福慧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妇做派,此刻瞧见她泪光盈盈、委屈至极的模样,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深处不禁暗自思忖,自己方才那一番言辞,莫不是过于严苛了些?
然而,范良翰见自家娘子这般模样,顿时心疼不已,不假思索地便对柴安指责起来。
平日里,他虽偶有荒唐之举,可在护妻这件事上,却是毫不含糊。
范良翰“哥哥~”
范良翰语气急切,满是责备。
范良翰“娘子她不过是心善,念及阿鹫身世凄惨,才将其收留,哪有你说得那般不堪?”
范良翰“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望向柴安的眼神中满是不满。
福慧“柴安表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福慧抽抽噎噎,声音带着哭腔。
福慧“官人你可千万不要怪表哥,都是我行事不当……”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拭泪,那柔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
范良翰心疼得厉害,赶忙将福慧轻轻揽入怀中,温柔地安抚着。
范良翰“娘子别哭了,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声音轻柔,充满了关切与疼惜,轻轻拍着福慧的后背。
福慧在范良翰的怀抱中,微微侧头,朝着柴安狡黠地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得意笑意,那模样仿佛在向柴安宣告:你输了。
柴安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竟着了这小女子的道,刚才那一丝愧疚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厌恶。
他心中暗自腹诽:这福慧,果真是个心思深沉、手段了得的女子。
范良翰“哥哥,你快向我家娘子道歉吧。”
柴安“范良翰,你真是个蠢货!”
说罢,他猛地甩袖,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
范良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迷茫,望着柴安离去的方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但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怀中哭泣的福慧,哪还有心思去理会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