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仰熙不过是外出求药时不慎沾染风寒,病症尚轻,调养些时日便可康复。
反观桑延让,寒症来势汹汹,着实棘手。
范良翰听闻玉堂巷有位柳大夫,在诊治寒症方面堪称一绝,便特意前去延请,为桑延让悉心医治。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人你来我往,渐渐相熟起来。
虽说范良翰为人仁善,对他们二人关怀备至,可到底是寄人篱下,杜仰熙与桑延让心中总有几分不自在。
桑延让尤甚,他被接入范府时,寒症正重,整个人神志模糊,昏昏沉沉。
待悠悠转醒,却见一众丫鬟在旁悉心伺候,这般阵仗,对向来不拘小节、喜好自在的他而言,实在是如坐针毡,只觉羞愤难当,心底甚至涌起一死了之的念头。
此刻,他斜倚在榻上,咳嗽声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
桑延让“我不管。”
桑延让“这里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杜仰熙眉头微蹙,眼中满是担忧,劝道。
杜仰熙“可是安道兄,你的病还没彻底痊愈,身子还虚着呢……”
桑延让猛地坐起身,神色激动,大声道。
桑延让“我要我的书!”
桑延让“在这里,整日闻不到一丝书香,尽是女人的脂粉味。”
桑延让“再待下去,我真的要憋闷死了!”
杜仰熙深知桑延让的性子,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无奈之下,只得叹了口气,妥协道。
杜仰熙“好吧,那我去找范兄说一声。”
桑延让“快去!”
杜仰熙快步来到范良翰的书房门前,还未及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呜——”
那声音低沉压抑,好似被刻意压抑着,隐隐约约,仿佛是范良翰的声音。
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杜仰熙满心疑惑,下意识地凑近了些许。
正当他准备抬手敲门时,里面的动静却愈发大了起来。
待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