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噩梦般的遭遇后,范良翰像是换了一个人,满心满眼只有讨好福慧这一件事。
然而,福慧却对他的种种殷勤都视而不见。
无论范良翰如何费尽心思,她的回应始终是冷淡的。
范良翰独处之时,内心被痛苦和自责啃噬得千疮百孔。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与懦弱,在遭遇绑架时无法保护好自己,让自己遭受了那般不堪的经历。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玷污的物件,肮脏至极,怪不得福慧会如此厌恶他。
于是,沐浴成了他每日最为执着的事。
他站在浴桶中,热水蒸腾起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手中紧紧握着布巾,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晚的耻辱与污秽一并洗净。
每一下擦拭,都带着近乎自虐的狠劲,皮肤渐渐泛红,继而破皮,血丝渗了出来,与热水相融,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口中喃喃自语。
范良翰“洗干净,一定要洗干净…”
日子就在这般痛苦与煎熬中缓缓流逝,范良翰也在自我厌弃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直到那一日……
阿鹫“姐姐,你为何对良翰哥哥如此冷淡?”
阿鹫“他如今这般痛苦,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福慧“听话的官人才是好官人。”
福慧“不听话的官人,就该吃些苦头。”
福慧“他若早早明白这个道理,又怎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范良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然而,他却不痛恨福慧。
在他扭曲的认知里,他只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才让娘子没有安全感,才会让她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当晚,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
范良翰缓缓走进福慧的房间,“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虔诚与卑微,双手紧握,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范良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