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身披玄色大氅,腰间玉带嵌着狰狞兽首,正是陈翔的叔父陈滂。
苏娥皇见状,赶忙恭敬行礼。
苏娥皇“叔父。”
陈滂只是微微颔首,态度傲慢,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他向来对苏娥皇心存鄙夷,一则认为她不过是凭借几分姿色攀附权贵,二则对她那所谓的 “牡丹命格” 多有怀疑,觉得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陈滂佯装满脸担忧之色,缓缓说道:“大月之事,有叔父与薛将军在,侄儿切莫过于操劳。你身子尚未痊愈,如今你父亲新丧,边州局势动荡不安,你若再有个好歹,这边州可就危在旦夕了。”
陈翔“无碍的,叔父。”
陈翔“这些日子多亏女君日夜悉心照料,我已好了许多。”
陈翔“叔父无需为此挂怀。”
陈滂一听,更是不吐不快:“侄儿不提此事也就罢了,既然提及,我便不得不说。想一年前,边州势如破竹,强取辛都,又一鼓作气拿下巍国七座城池,何等威风,风头一时无两。可自从侄媳嫁入边州,不过短短一年,便遭那玄烈小儿肆意侵占,前州牧也不幸战死,如今侄儿你竟也一病不起。”
他冷笑一声,“我倒想问问侄媳,你额间那花钿,究竟是助力边州成就一统大业,还是给边州招来了灾祸?”
苏娥皇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陈翔“叔父过了!”
陈翔“女君为击退大月日夜谋划,还亲率夜鹰军镇压起义,这份辛劳,岂是三言两语能抹杀的?”
陈滂一脸无奈,叹息道:“侄儿啊,你就是被她迷了心智……”
陈翔“叔父。”
陈翔突然提高声音,额间青筋微微跳动。
陈翔“那玄烈此番来势汹汹,不知叔父可有退敌良策?”
说罢,陈翔不着痕迹地给苏娥皇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暂且退下。
苏娥皇领会其意,默默走出营帐。
她转身问一旁守卫的士兵。
苏娥皇“近日可有武山国的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