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陈翔皆不辞辛劳,亲自率众前来拜会冯文砚。
然而每一次,他都被冯文砚婉拒于门外,以至于时至今日,陈翔连冯文砚的庐山真面目都未曾得见。
这一日,冯文砚如往常一般,结束了私塾的授课,迈着从容的步伐返回自己的居所。
刚至门口,童子便急忙迎了上来,神色略带几分异样,“冯先生……”
冯文砚微微挑眉,未等童子说完,已然猜出几分。
冯文砚“可是那伙人又来了?”
童子赶忙点头,“正是,不过今日情形有些特别,有位夫人陪着他一同前来。”
冯文砚听闻,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此前那些前来拜会遭拒之人,或恼羞成怒,竟起意攻打博崖;或深感惋惜,最终不了了之。
可像陈翔这般,一连数日,风雨无阻前来拜会的,着实少见。
略作思忖后,冯文砚轻声道。
冯文砚“带我去见见那位客人吧。”
童子领命,在前引路,带着冯文砚来到堂屋。
此时,堂屋内,陈翔正与苏娥皇低声交谈着,气氛略显凝重。
童子踏入堂屋,恭敬地向陈翔介绍:“男君,这便是我家先生。”
陈翔听闻,急忙抬眼望去,目光触及冯文砚的瞬间,不禁微微一怔,眼中满是震惊之色,脱口而出。
陈翔“想不到名满天下的渊龙先生,竟如此年轻…”
冯文砚“你便是那边州牧陈翔?”
冯文砚目光如炬,直直看向陈翔,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
陈翔“先生认得我?”
冯文砚并未直接回话,而是将目光缓缓从陈翔身上移开,转而落在陈翔身后的苏娥皇身上。
他紧紧盯着她额头上那枚娇艳欲滴的牡丹花钿,眼眸微微眯起,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苏娥皇被冯文砚这般凝视,浑身不自在,像是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一般。
然而,她很快镇定下来,轻咳一声,上前一步,盈盈下拜。
苏娥皇“久闻渊龙先生大名,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