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滂身旁的贺昂,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苏娥皇。
即便在这千钧一发、危机四伏的紧张局势之下,她依旧神色从容,不见丝毫慌乱之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贺昂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难怪自家那个向来孤傲的师兄,会对她如此死心塌地,倾心相待。
她这份处变不惊的气度,确实令人折服。
这时,陈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关切实则虚伪的笑容,率先开口说道:“侄儿啊,咱们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不知你近来身体可还好?”
陈翔强撑着虚弱的身躯,冷冷地回应道。
陈翔“承蒙叔父挂念,我一切尚好。”
陈滂听闻,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都到这时候了,还嘴硬。翔儿啊,叔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的情谊那是没得说,自然是不忍心见你受苦。你瞧,这边州牧之位,你也已经坐了这么些时日,也该轮到旁人坐坐了吧。”
此时此刻,陈滂已然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将那觊觎之态暴露无遗。
陈翔“叔父野心昭然若揭,觊觎这州牧之位怕是时日已久,又何苦拿夫人当作谋逆的挡箭牌,打着那‘清君侧’的幌子?”
陈滂着实没料到,都到了这般田地,陈翔心里还在为苏娥皇着想。
他不禁微微摇头,感叹道:“侄儿还真是个痴情种啊。想当年,我与青云,又何尝不是如此情深意切。”
陈翔神色冷冽,毫不留情地反驳。
陈翔“魏女郎早已有了心仪之人,却被你强行娶作妇人,她心里对你的恨意,怕是如滔滔江水。”
陈翔“叔父,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欺欺人啊。”
陈滂面色一沉,怒喝道:“无知小儿!我与青云之间的情分,岂是你能懂的!你若识趣,就赶紧乖乖交出边州印信,念在咱们叔侄一场的情分上,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说罢,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苏娥皇,话锋一转,“否则,这玉楼夫人那所谓母仪天下的牡丹命格,恐怕就再无兑现之日了。”
陈滂此言,无疑是在拿苏娥皇的性命,逼迫陈翔退位。
苏娥皇“叔父还是一如既往地惯用这些下作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