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阿寻身份殊异,苏娥皇未让他与自己同乘入城,只遣心腹暗中接应,待她先行入城安顿妥当,再将人悄声接入。
这边,徐太夫人也派人传来话,言及想与她一叙。苏娥皇便想着,正好带着阿寻一同去拜会徐太夫人。
阿寻“女君,你要带我一起去吗?”
苏娥皇“嗯。”
苏娥皇淡淡应了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腰间玉佩。
阿寻垂眸,心绪却乱了。
自踏入渔郡地界,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便如影随形,这是他在辛都、在边州从未有过的悸动。
他隐隐觉得,自己遗失的那段记忆,定与这渔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近来夜里,零碎的画面总在脑海中闪回。
有个扎着总角的孩童,约莫七八岁的模样,追在他身后脆生生喊“兄长”,笑声像檐角的铜铃。
有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握着他的手教他练枪,掌心的厚茧蹭过他的手背,温声道“出枪要稳,收势要疾”。
还有个身着玄色劲装的中年男子,打完一套拳后拍着他的肩,笑声爽朗如雷……
最让他心头发紧的,是那个模糊的女子身影。
她总在他耳边轻笑,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淡淡的花香,可他怎么也看不清她的眉眼,听不清那絮絮低语究竟说了些什么。
只那若有似无的亲呢,让他笃定,这女子定与他有着极深的牵绊。
他悄悄抬眼瞥向苏娥皇。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午后的阳光落在她鬓边的珍珠步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晕。
阿寻忽然有些心虚,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就算那些记忆真的回来了又如何?他如今是女君的人,这一点早已刻入骨髓。
若是真能记起一切,他定会找到那个梦中的女子,郑重地告诉她:抱歉,过往种种皆是辜负,但他此刻的心,早已被眼前人填满,再容不下旁人半分。
苏娥皇“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苏娥皇转过头,见他眉头微蹙,眼神却异常认真,不由得弯了弯唇角,语气里带了点笑意。
阿寻猛地回神,像是怕她看穿心事,急忙抬头,语气笃定得近乎执拗。
阿寻“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