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元!”徐太夫人沉声打断,“边州牧身份尊贵,早已不是你们幼时能随意玩笑的关系,岂容你这般调笑。”
徐太夫人说得没错。
她如今身为边州牧,在大庭广众之下展露歌喉,确实有失体面。
苏娥皇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眼波流转间漾开几分暧昧。
苏娥皇“我擅不擅音律,世元兄难道不清楚吗?”
魏俨心头猛地一跳。
他怎会不清楚?
小时候,他没少缠着苏娥皇唱歌哄自己入睡。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可她却……
魏俨的耳朵倏地染上一层薄红,连带着脸颊都微微发烫,方才那点轻佻荡然无存,反倒有些手足无措地避开了苏娥皇的目光,抓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滴落在月白的衣襟上,也浑然未觉。
这场小小的风波,便也这般不了了之。
席间,徐太夫人借着寿宴,郑重向众人引荐了阿寻。
他便是魏保,那个被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魏家子孙。
喜讯传开,满堂宾客纷纷起身道贺,喧闹声又起。
除此之外,再无波澜。
宾客们相互寒暄几句,宴席便散了。
寿宴一毕,苏娥皇便没了留下的理由,自然要启程回边州。
至于阿寻,他若想留在渔郡,她也不反对。
果然,寿宴刚散,徐太夫人便派人来请。
苏娥皇并不意外,徐太夫人今年突然递来请帖,邀她赴宴,定是有所图谋。
她早有耳闻,巍国容郡近来闹了饥荒,想来便是为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