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喘着气低头,见岳悦早已睡熟,睫毛上挂着的水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无意识的软意。
方才那点燎原的火彻底熄了,只剩后知后觉的疲惫漫上来。
他重新拧开热水,水温调得比先前更温和些,拿起沐浴球挤上泡沫,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脊背时放得极轻。
她大概是觉得舒服,在水中轻轻蹭了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池骋“安分点。”
池骋低笑一声,语气里竟带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泡沫漫过她纤细的腰肢,他忽然想起方才被她胡乱挥打的巴掌,还有那记要命的触碰,眉峰忍不住跳了跳。
池骋“真是个惹祸精。”
他替她仔细洗干净长发,冲掉最后一点泡沫,才用浴巾将人裹成一团。
岳悦很轻,他一只手就能稳稳托住,另一只手拢着浴巾边角,生怕冷风灌进去。
抱回卧室时,月光正透过纱帘淌在床榻上。
他刚把人放下,岳悦忽然在梦中咂了咂嘴,含糊不清地念。
岳悦“盈盈……包……”
池骋的动作猛地顿住,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又是那个叫盈盈的。
池骋磨了磨后槽牙,指尖泛白。
花他的钱给这女人买包,睡着了嘴里念的还是她的名字?
池骋“等老子腾出手,非把那叫盈盈的丢去喂鲨鱼不可。”
这一夜,池骋几乎没合眼。
躺在岳悦身侧,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可一闭上眼睛,浴室里的荒唐画面就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她懵懂的眼神、无意识的轻吟、指尖那滚烫的触感……
搅得他心猿意马,直到天快亮才勉强眯了会儿。
临近中午,岳悦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宿醉的头痛减轻了不少,可手腕却隐隐发酸,像是做了什么费力的事。
她揉着胳膊走出卧室,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池骋。
男人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脸色憔悴,下巴上甚至冒出了些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透着股没精打采的疲惫。
岳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