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头正烈,把临湖别墅的落地窗烤得发烫。
窗帘拉了大半,漏进几缕金晃晃的光,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亮斑,照得满地狼藉的酒瓶无所遁形。
空了的威士忌瓶斜倚着香槟桶,冰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枚棱角分明的碎冰,在桶底反射着迟钝的光。
岳悦盘腿坐在地毯上,薄荷绿的裙摆被压出深深的褶皱。
她盯着眼前仰头灌酒的郭城宇,眼睛瞪得溜圆。
方才听来的那些前尘旧事还在脑子里打转,混着酒精的热气,让她嗓子发紧。
岳悦“所以。”
岳悦“你的意思是……”
岳悦“你睡了池骋的男人?!”
郭城宇“哐当”一声把酒杯砸在地毯上,酒液溅出来,在深色的绒面上晕开一小片潮湿的暗斑。
他没看那杯子,反而直挺挺地往岳悦怀里倒,脑袋重重磕在她胸前,闷得她轻呼一声。
两条胳膊紧接着缠上来,紧紧环住她的腰,带着酒气的脸颊在她颈窝里胡乱蹭着,温热的呼吸扑在锁骨上,痒得人心里发慌。
郭城宇“才没有。”
郭城宇“我可是什么都没干。”
郭城宇“那天原本好好的,我跟池骋、汪硕三个人在一起喝酒,聊到后半夜,都醉得七荤八素。”
郭城宇“结果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就发现我跟汪硕光溜溜地裹在一床被子里,然后池骋就踹门进来了,看到那场面,二话不说就冲过来给了我一拳。”
郭城宇“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嗓子喊哑了都没用。”
郭城宇“汪硕那小子也够奇葩,杵在旁边一声不吭,明明我们俩清清白白,连手指头都没碰过!”
郭城宇“结果他跟池骋大闹一场,转身就买了机票出国,连句解释都没有。”
他侧过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岳悦的胸口,委屈几乎要漫出来。
郭城宇“这么多年了,池骋表面上跟我称兄道弟,好像早就翻篇了,背地里却没少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