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汪硕……六年了,是时候放下了。
昨天那场醉,就当是为过去画上句点吧。
岳悦被他箍得差点喘不过气,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演,继续演。
一个揣着白月光的陈年老gay,装起深情来倒比谁都像模像样。
…
池骋的烧退得很快,不过几日功夫便已恢复如常。
这天傍晚,他带着岳悦赴了场家宴。
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而下,映得满室流光溢彩,空气中浮动着香槟与高级香氛交织的气息。
包厢门被侍者轻轻推开时,池远端与钟文玉已端坐席间。
岳悦款步上前,先笑意盈盈地问了安,目光转向钟文玉时,顺势递过一只精致的丝绒礼盒。
岳悦“阿姨,前几日听池骋说您喜欢这款披肩,便想着买来送您,您瞧瞧合不合心意。”
礼盒打开,湖蓝色的羊绒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正是钟文玉心念许久的款式。
寒暄过后,岳悦的视线落在另一侧的女人身上。
那便是池佳丽。
岳悦“姐,我是岳悦。”
池佳丽抬眸回应,唇边笑意淡淡的,不似热络,也不算疏离。
与岳悦精心勾勒的眼线、恰到好处的唇色相比,她竟是素面朝天,乌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一条素色棉麻长裙衬得身姿清挺,脚上是双再简单不过的平底布鞋。
可那份从容自在的气度,举手投足间漫溢的矜贵,却像与生俱来的光晕,绝非刻意装扮所能企及。
岳悦望着她,心里暗叹。
果然是留过洋的人,这气质,真是旁人学不来的。
岳悦“姐,这是我给您挑的手表,希望您能喜欢。”
池佳丽的目光在她手上顿了顿,并未伸出手来。
空气里霎时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滞,岳悦指尖微紧,脸上却仍维持着得体的笑意。
池骋“拿着吧,你弟媳的心意。”
池骋适时接过盒子,直接递到池佳丽面前。
池佳丽抬眼看向池骋,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还是接了过来,指尖轻轻摩挲着盒面,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