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路上车多,别总毛毛躁躁的,再受伤可没这么幸运了。”
吴所畏“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吴所畏“我就是想着,多跑几单外卖,多挣点钱。”
吴所畏“等攒够了首付,就给你买套大房子,带阳台的那种,你以前不是总说,想在阳台上种满月季吗?”
岳悦“吴所畏,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句话岳悦已经说过很多遍,可吴所畏没有一次听进去。
他总是这样,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不肯醒来。
说他抠门吧,省吃俭用几个月,却会突然捧出条她只在橱窗里多看了两眼的裙子。
说他大方吧,约会时永远是巷尾的麻辣烫,或是学校后门的拉面馆,连杯像样的奶茶都舍不得点。
大学的时候,两个人都很纯粹。
岳悦愿意陪他蹲在路边吃拉面,吸溜着汤汁也觉得幸福,那时年轻,以为真爱可以敌过柴米油盐,可以填平所有沟壑。
可毕业像道分水岭,把象牙塔的滤镜碾得粉碎。
步入社会才知道,日子不是靠情话过活的。
吴所畏渐渐变了,褪去了少年时的清亮,整日浑浑噩噩,头发油腻得打了结,衬衫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问起未来,只说“慢慢来”。
至于岳悦,她自认为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虚荣、拜金、好面子,这些藏在骨子里的东西,大学时被青春的滤镜遮掩,毕业后便被生活的风一吹,全都暴露出来。
当她清晰地意识到,吴所畏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时,便决绝地提了分手。
哪怕现在知道他为她付出了多少,她也从没后悔过,更没有半分复合的念头,甚至对他这般死缠烂打感到心烦。
就像刚才那番话,听起来像是裹着蜜糖的道德绑架,让她浑身不自在。
岳悦“你没必要再为我做这些。”
岳悦“你的未来是你自己的,该为你自己而活。”
岳悦“我们……可以做朋友。”
岳悦“你住院这几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能做到的,会帮你。”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斜斜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片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