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病房外的长椅上,吴所畏那双哭红的眼睛总在眼前晃,让岳悦只觉得心烦意乱。
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吴所畏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这点毋庸置疑,可谁规定人不能追求更好的生活?
这七年里,她掏心掏肺地待他,该做的、能做的,都做到了,早已问心无愧。
正想得入神,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池骋”两个字。
岳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意,接起电话。
岳悦“喂,池骋?”
池骋“悦悦……”
他的声音裹在电流里,带着点刚从睡梦中捞出来的慵懒。
岳悦挑眉,以为他有正事。
岳悦“有事?”
池骋“没事就不能找你?”
他轻笑一声,呼吸声忽然变得清晰,带着点刻意压抑的起伏。
池骋“就想问问,你想我了没?”
岳悦“没有。”
池骋“可我想你了……怎么办?”
低沉的嗓音拖得很长,尾音里缠着浓重的情欲,混着电流的滋滋声传来,隐约能听见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像有人正难耐地动了动。
池骋“怎么办……”
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带着点被压抑的喑哑,每一个字都像蘸了火,烫得人耳朵发麻。
岳悦太熟悉这种调子了。
是他情动时独有的声线,慵懒里藏着汹涌的渴望,像蛰伏的兽,在暗处低喘。
岳悦“池骋,你……”
池骋“嘘。”
他低低地笑,笑声里裹着湿热的气息,透过听筒漫过来。
池骋“别说话,听我说……”
电流里突然滚过一声轻喘,细碎,却极具穿透力。
池骋“想你的手……”
他的声音愈发含糊,像含着什么,带着点无意识的呢喃。
池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