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你不如直接说,‘你苦了吧,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刻没有想你,现在你回家了,有你有我的地方就是家’……”
宫雪不愿意:“这话太长了,而且不够有诗意。”
“啊!”于淑清撇了撇嘴:“雪姐姐,你可真够吹毛求疵的,我也觉得余切说的对,一个女人不会想那些东西,你那话把这变成了表演了,而这封信却起码是真的……”
宫雪还是不愿意:“你不知道我的苦衷……这封信是要给战士们听的,他老婆爱他又不爱其他人,别人越听越难受,所以要告诉他们,全国人民不会忘记他们!而且……”
“万家灯火,有人会给你留一盏灯。”余切忽然这么说。
“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人会等待着。”
吉普车上几个人都安静了,一下子一句话讲不出来。无论是宫雪还是于淑清,都呆呆的望着余切。
老山河谷底下的微风轻轻吹着,这片土地因为战火削平了一些低矮的森林,但透过车窗远眺,青山如黛,翠田如玉,白练般的山泉欢快地奔腾。崇山峻岭中,一望无际的竹海映入眼帘。它们和隽永清秀的江南竹林完全不一样,高大粗壮,直冲云霄,碧绿的叶子宽厚坚硬,而更像是英气逼人的钢铁战士。
这片清幽肃穆的地方,随时可以转变为战火纷飞的战场。
古玥也睁开眼睛,有些惊讶余切讲的那句话,对这句话,他格外的有想法。
古玥父母都是早期地下党成员,6岁那年,他父母相继牺牲,于是古玥成了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成名之后他饮酒作乐、不劳则食,白天则宿醉难起,所有人都对古玥的身体状况感到焦虑,而他自己则没有所谓。
只有在扮演伟人的时候,他才忽然的有种安宁的感觉,只有借着这个身份,他才是被认可的,观众给了他这个孤儿“一盏灯”。
所以他能明白余切说的这句话,啥是为他留的那“一盏灯”。
为他们开车的小战士,瘪着嘴停下车,声音颤抖道:“对不起,我想抽根烟。”他也被打动了。
什么叫“有人会为你留一盏灯”呢?
这一盏灯的意象,可谓是足够丰富了,只有牵挂着你的人才给你留灯啊。这一盏灯,既代表一个家,也代表一个靠得住的心理寄托。
几分钟时间,余切见众人都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这话怎么样?我觉得是不错的……”
他自顾自的解释,“人是社会的一员,只要说出这句话,大家听到心里就有了寄托,给他留灯的人无论是战友,还是他对象,还是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