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的前一天,他忽然腹痛难忍,被送往医院。几小时后,他死了。死因是癌症。”马尔克斯道。
然后,他又补充道:“智利当时的官方报道是聂鲁达因伤心而死,是不是很滑稽?”
余切说:“我认为聂鲁达很明显被毒害了。”
“你说得对,但这就是问题之所在,我们没有证据,于是只好接受这种可笑的结果。”
“不能开棺验尸吗?”
马尔克斯忽然深吸一口气,叹道:“我们考虑过,但这不可行。”
“为什么?”
“假如他被人毒杀的概率是一半,那么还有一半是聂鲁达确实因病身亡。如果是后者呢?我们怎么去面对聂鲁达的亲人,怎么面对他?”
此话在理。
不能因为你一个怀疑,就把人的遗体弄出来化验毒剂含量。就算这件事情后世已经被证明是真的,在当下也不可行。
而且,智利政府如今仍然是政变后上台的那一届,他们掌控有舆论的引导权,全国所有报纸都听他们的话。聂鲁达在民众中是圣人一样的人物,大众不会允许轻易开棺。
怪不得这事儿拖了几十年。
聂鲁达被证明是被毒杀的时候,当初那一帮政变的人物都特么善终了,啥事儿也没发生。
宫雪,聂鲁达,1928年大屠杀的线索,毒枭巴勃罗……啊,还有那沟槽的顾华死没死?
余切现在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他一时间不知道先处理哪一件事情。
写小说当然是余切的重中之重,但实际上,光是写小说是不够解决这些事情的。
算了,还是打两把牌吧。
马尔克斯领余切到了作家们常常聚会的地方,在这里,他们打上了国际桥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