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后,当余切的祖国崛起后,这里仍然没什么变化,但这些人至少可以有廉价的工业品可用,可以刷短视频当乐子,而现在他们啥也没有,那他们天天玩什么呢?
是的,看小说。
仅仅就精神世界的贫瘠上来讲,它竟有些类似于八十年代早期的中国内地。
《百年孤独》在哥伦比亚这个地方卖了数百万,考虑到人口比例,相当于某一本小说,在中国卖了一两亿本!
“我相信聂鲁达先生,一定不是个伤心而死的诗人,他不会那么脆弱。余先生,我看了你的《潜伏》,余则成有三个老婆!这三个老婆,又分别在不同的时间里离开了他,但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无论怎么大的悲痛,都没有压垮他!”
这是卡洛斯对余切说的话。
对啊!
余切忽然反应过来,在中哥文化交流中,他的《潜伏》被翻译成西语在拉美世界销售,一些人看了他的小说后,对革命者这个形象有了新的认识。
革命者是隐忍坚强的,聂鲁达作为享誉世界的大文豪,早期党员,他怎么可能伤心到当即去世?
余切的创作欲空前高涨,他接连发了数篇研究稿。并且在拉美作家的定期聚会中,不断游说,宣扬他的观点。
女作家阿连德很好奇:“你为什么就知道,聂鲁达是死于中毒?万一你错了呢?”
因为我看过相关报道。聂鲁达死于铊中毒。
中国人对铊不会陌生。
这是一种几乎在活着时,无法通过症状直观查出来的毒素。而中国有一个极其轰动的大案,发生在燕大对面的水木大学。
那里面有个女生寝室发生了同样的惨剧,一名女生出于妒忌对室友投毒,造成室友事实上的死亡,医院对此束手无策,因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害者走向死亡。这件案子影响很大,横跨数十年,在中国的知识分子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铊牛逼到这种地步,你说我怎么会不晓得这个呢?
余切在作家聚会中做出了自己的演讲:“人们常常把拉美文学风暴,总结为拉美人先证明自己是拉美人,然后才是一个作家。这句话的含义是,我们本身也是配合制造拉美刻板印象的一部分。”
“当人们提到拉丁美洲时,只能想到性、杀戮、贪腐……难道要永远这样下去吗?拉美人是有勇气的,让我看到你们的勇气。”
“余,你打算怎么做?”一个叫巴斯克斯的西班牙作家对余切的话产生了兴趣。
余切认得他,巴斯克斯是20世纪西班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