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没别的,我只是在等待。”
余切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了。
在这个中国人的国庆日,略萨的话在他的耳畔想起:“如果你拯救了一个人,却又对她置之不理,你就比撒旦还可恶,因为你把她从一个地狱带入了另一个地狱。”
宫雪至少不是我的姨妈或表妹啊……
但我难道因为可怜一个人,拯救过一个人,就要为这个人负责?
余切对宫雪确实不是爱情,最起码不全是,宫雪和他见面的时候少得可怜。
在沪市制片厂的宿舍写《潜伏》是一段经历,那时候宫雪抱着西瓜来看余切,替他汲钢笔里面的墨水。余切那时候甚至和宫雪的妹妹相处的时间更多,他们很少进入到彼此的生活。
这是宫雪的大毛病:因为她漂亮,所以她喜欢等待。
她拍摄《大桥下面》时,导演就问到这个恋爱问题,宫雪当时已经不算小,居然也不热心自己的未来人生大事。而是流露出类似于超前于时代的坦然:
我只能找我喜欢的,否则宁缺毋滥。
这种性格在宫雪被华人高管追求时表现出来,她宁可饿死也要选择跑路;在她被张鉄林追求时表现出来,她立刻划清界限;在老山前线,许多小战士给宫雪写了爱慕的信,宫雪仍然拒绝。
宫雪一方面鼓励这些小战士,另一方面又不厌其烦的强调“我们是战友关系,不应当放眼于儿女情长”,连一点儿场面话也不讲。
就是说,面对她不喜欢的人,就算是这个人下一秒钟要去舍生忘死,她还是会分得很开。
而面对余切却不是这样,宫雪自然而然的做一些事情。
宫雪是个文学女青年,余切既是她现实中的朋友,又是她灵魂上的朋友。
前者让宫雪接近余切,而后者让宫雪爱上余切。
宫雪是看余切小说最多的人,但她并不在余切面前说,这一点她甚至比陈小旭还要含蓄。她搞了个专门研究余切小说的读书会,作为会长,宫雪也从不说明。
但是,余切在沪市制片厂的宿舍时,总是有西瓜吃,总是有凉风吹,他的钢笔里面总是有墨水,一抬起来就能写字。
这都是宫雪在余切不知道的时候做的事情。
求到余切是她再也没办法的举动,否则她真的要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余切从宫雪这个“只是等待”听出了很多。
你在等待什么?
你要等待的,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生。
他含糊不清的道:“我的情况你已经了解,如果你觉得这样合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