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巴黎竞赛画报》的几位法国记者笑道。
他们之中一个叫查得阿兹特的中年记者道:“你们不是做新闻,你们是来旅游的。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做新闻。”
查得是这帮法国记者的头。因为他长期驻扎在中国,每年至少要来两次。他结识了许多汉学家,精通中文。
法国总统来华访问时,全程都是查得来做翻译和进行报道。他见过两个国家最顶层的人物。
但查得并不只写这些,他也写中国的风土人情。他觉得这里有太多的话题值得记录。
在法国,查得有一个电台节目,他经常忍不住介绍他在中国的见闻。
查得转头用汉语问摆摊的老板:“这些法国人不懂礼貌,我替他们向你道歉。我知道中国是有好东西的,你拿点时髦的给我们看看!”
老板冥思苦想一阵,最后恍然大悟,从旁边摊位借了一本《出路》过来。“余切写的,余切。我们的大作家。”
这是一本日本岩波书库出版的《出路》,价格很贵,中日双语版本,是大陆花城出版社的七十倍!只在日本流通。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带到了京城的秀水街。
余切,这能代表什么?
不可思议的哥伦比亚之旅已经过去了,就算是余切,也要消停一阵了。
现在再写他,好像没什么可写的。
而且《巴黎竞赛画报》是法国最大的发行刊物,是月刊和周刊的龙头老大。他们总是写深度的长文章,配上具有冲击力的新闻画面,向法国读者介绍全世界各地的热点话题。
记者们面面相觑。
查得当即大笑道:“一片叶子的落下,代表秋季的到来。你知道吗?这就是新闻。”
查得给了一百美元,让摊贩的老板举着这本日本出版的《出路》,在镜头前大笑。
“咔擦!”
查得拍下这张照片,他将之命名为“名片”。然后说:“在西方描述开放的中国时,总有一个小孩站在长城上举着可口可乐的画面,那确实一张经典的照片。万里长城,可口可乐,中国儿童……”
“现在我们有一位生意人举着本国文豪的外文版书籍,这会成为另一个画面;因为开放是相互的,你明白吗?中国人喝可口可乐,我们看中国作家写的书。”
“这本书是盗版的。我深度研究过余切的书籍,比对法国历史还熟悉。他们之所以印刷这个,是知道这个东西能被外国人看上。他们把这当做国产可口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