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震撼啊,真不愧是无双神将!”
云鹤禅师深深赞叹。
陆沉渊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暗道这得是什么样的牙,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只凭咬力截住神弓飞箭!确实,要是练到那个境界,毁神兵就跟玩一样,不但造不成威胁,反而还会是绝佳养料。
不过……
幼年游历?
不应该是少年、青年吗?
陆沉渊有些奇怪,身子向后一仰,懒懒地靠在金猊背上:“大师当年多大?”
“六岁。”
“多大?!”
陆沉渊猛地抬头,刚才好像听到一个了不得的数字。
云鹤禅师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施主何必惊讶?古有项橐七岁而成孔子师,曹冲六岁称象惊天下,在我大唐也有王勃六岁能文,笔落成章。老衲不过远游观战,有何奇哉?“
“……”
陆沉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
云鹤禅师坦然自若,悠哉饮茶。
陆沉渊抱拳道:“大师江南口音,六岁就知道不远数千里到驻跸山观摩惊世之战,沉渊佩服……不知,您还看出了什么?”
云鹤禅师没理会他语气里的古怪,直言道:“《吞金宝箓》乃当世绝学,食金只是基础,即便嚼食神兵,亦不过储气锻体而已,食金之后,才是此功精华所在。尉迟将军冲锋陷阵、气贯长虹,敌军却连张弓搭箭、挥戈直刺都艰难万分,你可知为什么?”
陆沉渊正色道:“请赐教。”
云鹤禅师轻声道:“百炼尘沙作金骨,千锤星火铸道身。一点锋芒藏肺窍,万兵俯首拜真君。你,明白了吗?”
“?!”
陆沉渊心头剧震,越发惊讶,忽然问道:“大师何时落发?”
云鹤禅师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大师何时入府?”
“约莫五六年前。”
“大师可有深仇大恨?”
“俱往矣,不足道。”
陆沉渊问一句,云鹤禅师答一句。陆沉渊越问越凝重,云鹤禅师越答越轻松。
金猊察觉到气氛变化,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感觉有什么杀气,又懒懒地躺下了。
陆沉渊道:“大师今天说,与我有论道之念?”
云鹤禅师笑道:“正是。”
陆沉渊长叹一声,苦着脸道:“我怎么有点不敢学了呢?”
“哈哈哈哈哈!”
云鹤禅师忽然纵声大笑,那笑声张狂肆意,哪有半分高僧的样子,笑罢,他两眼紧盯着陆沉渊,目光热切如同望着一块稀世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