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以西域琉璃瓮密封窖藏三年乃成,入喉三转,回味无穷,凡饮过之人,无不称赞。但是嘛,好物不便宜啊……”
青衫公子随手掏出十两金锭:“够吗?”
“够。”
慕容凝笑容更美了,一点不客气地将那金子拿在手里,带着青衫公子入后院暖阁。
窗外有一株老梅,枝干虬结,尚未开花。
慕容凝亲自执壶,琥珀色的酒液倾入夜光杯中,映着烛火,粼粼如碎金。
慕容凝道:“公子从何处来啊?”
“江湖漂泊,居无定所。”
青衫公子举杯轻啜,姿态优雅。
慕容凝不再多问,有钱人的秘密,她向来懒得深究,直奔主题:“不知要问何事?公子这般阔绰,小女子知无不言。”
“好酒。”
青衫公子将酒饮下赞了一声,略作回味,这才道:“早听闻神都有两绝,畅音阁的曲,移香苑的舞,据说一个能让百鸟停飞,一个能叫百花羞放。”
慕容凝抿嘴一笑:“公子过誉了。不过……”她眼波流转,“倒也不算太夸张。”
“可是。”
青衫公子笑道:“我这一路行来,似乎此言不尽不实啊。为何花街门庭寥落,尤其你们这两家,更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若非萧某自诩正人君子,从未有作奸犯科之举,怕是也不敢冒然进入。”
慕容凝仔细看他:“公子当真不知?”
青衫公子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慕容凝看他目光坦然,心说还真是个啥都不知道的蠢货,有些无奈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前段日子突厥贼子刺驾,有余孽潜逃,金吾卫、鸢卫追踪至附近,自然影响生意……不过公子放心,畅音阁声名在外,凡入我门者,无需有任何担心!”
“这点我信。”
青衫公子笑道:“早就听说畅音阁的幕后主人是千金公主,安全自然无虞。”
慕容凝脸上不禁升起骄傲之色。
然而,公子话锋一转,悠然道:“她现在应该在府里老老实实抄《臣轨》吧。”
“……”
慕容凝表情僵住了,脸色顿变,刚要发怒,猛地察觉不对:“你、你是……”
“我姓萧,萧寒川。”
萧寒川抬眼看她,笑道:“昔日萧淑妃侄孙,就是那个被武后做成人彘,泡在酒瓮里哀嚎了三日才断气的萧淑妃,对了,还是当日以元戎神弩刺驾的、突厥贼子的、大师兄。”
慕容凝大惊失色,刚要出声,忽觉喉间一凉。
没有刀光,没有杀意,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