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望解开她的泳衣系带。
将她身上所有碍事的湿意,一一剥落。
只余她自己的。
沈知意仰躺在墨色的丝绸被上。
海藻般的发散开。
牛奶般的肌肤沾着水汽,在他如有实质般的侵略视线中,渐渐染上一层羞意难当的薄粉。
美得像幅中世纪的油画。
是用最高级的颜料,涂抹出来的丰润与柔美。
纷杂厚重的色彩。
却在她身上杂糅成最洁白的统一体。
活色生香。
跃然纸上。
江烬望压上去。
重新捕获那张诱引他的唇。
他撬开她的牙关,在她本能的哀呼声中,缠吻索取。
像是补偿他这些日子的忍耐似的,报复性地深吻。
他吞噬她的呼吸。
享受她的颤栗。
可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掌,却恪尽医者本能,循着这幅画,一寸寸地检查。
粗糙的指腹所过之地。
无不绵延柔软。
他揉碎涂料,捻弄那些纷繁的色彩。
在纸上涂抹欲望。
激起更多深重熬人的暗夜渴求。
那些纷飞的旖念,早已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就那样混乱地纠葛在一起。
如果从上空往下望,便能看到他贲张的背肌,充满力量地,将她制控在身下。
正如他们扭缠在一起的渴望。
来势汹汹。
将他们同时捕获。
江烬望伏起身。
看着早已被他抽干思想,像个落叶一样扑簌抖索的沈知意。
洁白柔软的沈知意。
躺在他和黑色丝绸中的沈知意。
他的小意。
江烬望心中涌出无限蓬勃的爱意。
她是这样可爱堪怜。
他都还没对她真的做些什么。
只是一个吻。
一些轻微糙的安抚逗弄。
她便已经无法承受。
他摸着她的脸,在泪痕未干的粉颊上落下无数轻柔的吻。
他吮走她的泪。
看她掀开湿润的眼睫,用含着水雾的、黏稠又懵软的视线望着他。
不说话。
却是最强有力的钩子,让他不由自主地到她那里去。
献上灵魂,也甘之如饴。
江烬望心尖一颤。
重新在她身上烧起一团火。
即使那个明明白白地,受烈焰炙烤的,是他自己。
“江烬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