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水眸涌起薄雾,“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她扶着他的腿起身。
葱白纤细的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大腿根。
傅隐洲从震惊中回神,恼怒万分,转动轮椅,想避开这个该死的女人。
两相动作。
沈知意手脚并用间又往前滑了下,膝盖撞到轮椅踏板,竟然意外刹停了后退的轮椅。
身体一歪,硬生生分开他的双腿。
狼狈跪坐在他腿间。
温热的鼻息,几乎要喷洒在他熨烫整齐的衬衫下摆。
她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香根草和焚香气味,像潮湿的熏木,在昏暗的森林中泛着冷寂神秘的气息。
“抱歉,少爷……”
“弄疼你了吗?”
她十分愧疚地仰头。
发丝凌乱,鼻尖通红,绯色满面,眼中还氤氲着盈盈水光。
柔弱无骨的手,还搭在他大腿上。
傅隐洲猛地别过脸,手紧紧攥着轮椅扶手,指节泛白,耳根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连声音都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滚……滚!”
沈知意低着头走出去。
管家讷讷看着她,转身,听到屋内传来傅隐洲的怒吼。
“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她上二楼!”
管家瞳孔地震。
少爷的意思是……留下她了?
他看着沈知意慢吞吞下楼的背影,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见鬼了。
屋内。
傅隐洲盯着自己的双腿,脑中闪过刚刚看到的画面。
狠狠闭了闭眼。
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的腿早就没了知觉,她居然胆大包天,问他疼不疼?
是故意嘲讽他?
呵。
他咬牙,又想到什么,眼神忽地变得深邃幽暗。
他本以为,自己早就成了废人一个。
这双腿,这么多年,试了那么多次方法,都没有任何起色。
他早就失去了希望。
对所有治疗都感到深深的厌烦。
因为不论说的多么天花乱坠,看起来有多高的痊愈希望,只要去试了,最后的结果,都是失望。
而比这双残破的腿,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每次燃起希望后,又被生生湮灭的那种痛苦。
那种灰烬般的绝望,让他仿佛有种错觉。
他好像听从他人无用且愚蠢的建议,一次次撕开自己的生命,再将它亲手投入暗无天日的黑井。
治疗的痛苦,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