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始终保持沉默
为什么不把答案告诉他呢?为什么不给他指引呢?
裴齐像是一下想把所有的悲伤都倾泻出来一般,嘴里颠来倒去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佛……不……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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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市都在欢庆,浪漫与希望充斥在每一处角落。
中央广场上,毕业生们身披黑袍,衣襟间别着彩缎与鲜花,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
那是对无悔青春的致谢,是对光明未来的向往。
一支支乐队演奏着改编的巴赫。
音符化作跳动的精灵越过一幅幅精致的画卷,飘荡过一座座完美的浮雕。
要离开校园的学生最后一次驻足脚步,一张张合影留念,是他们的不舍与眷念。
萧归安他们来参加了雕塑系的毕业典礼。
徐寒的作品也在其中,还不算特别完整,一直等待着创作者落下最后的刀锋。
那是一个人,又像是一只即将破茧的蝴蝶。
它的下半身还困在石茧之中。
石茧表面有着一条一条的纹路循环往复,似乎是一次次挣扎轮回留下的痕迹。
上半身的人望向天空,伸出了一只手臂,又或者是翅膀。
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而飞,浴火重生。
那向上的姿态却展示出了难以形容的生机和力量,带给人的心灵一种别样的震撼。
“阿弥陀佛。”慧知和尚从那雕塑上收回目光。
他道了一声法号,低声不知道在颂念些什么。
张道天双手插兜,他的视线从那尊雕像挪开,又从形形色色的人们脸上掠过,想要看透些什么。
【梅清川】神色淡淡,目光顺着那雕塑所指的方向。
望向了无垠的天空,似乎一直延伸到边境。
人们惊异,人们感叹,却无法深究这背后的故事。
多的是意气风发的人儿。
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有多少人能记得徐寒的名字呢?
感慨只是一时的,伤怀只是一时的,遗憾只是一时的。
亲近之人尚且如此,何况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呢?
人们会为了这具雕塑短暂地停留,却不会长久地去回忆。
甚至还有那些没什么留在这世上的人。
他们的姓名是什么?他们又来自何方?他们有什么未尽的执念吗?
因为一个人的疯狂,一个人的嗔念,一个人的恶意,痛苦地离开了所留恋的人世间。
所有的落寞和失意,只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