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茧擦过她的肌肤,引来她极轻的战栗。
“孤的手……可凉?”
“不凉。”
“冻得发抖,还嘴硬?”
“那不是冻得……殿下想做什么……”
“孤想……替你暖着些。”
“不正经……”
“对着你,正经不起来。”
“殿下又取笑……”薛绥偏过头,脸颊更烫了,“炭火不旺,再添些柴便是……”
“薛平安。”李肇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你是存心……要在这冰天雪地里,把孤也点着了么?”
“殿下就不能安分些?别乱蹭。”
李肇喉间滚出低笑,“这时候讲规矩,岂非男儿本色?”
“歪理。”她偏头躲开他的呼吸,耳尖泛红,“不要规矩,那便由着你胡来好了,横竖我是病人,也奈何你不得……”
李肇闭了闭眼,轻轻抬起她的下颌,目光沉沉锁着她染上红晕的脸颊,“你这是要孤的命。”
许久……
没有人再说话。
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缠,被柴火的暖意烘得发黏,丝丝缕缕缠绕上来,像某种隐秘而无形的网,将两人紧紧裹挟其中……
“难怪那蛊师说,情丝蛊能锁魂魄,牵系生死,一辈子都拆不散……”李肇声音低若耳语。
薛绥睫毛颤了颤:“胡说…”
“不然怎会……你一遇险,孤便心如刀绞?”
他低下头,目光不受控制地描摹着她紧闭的双眼、挺翘的鼻尖,最终定格在那形状美好的唇上。
苍白、干涸……
像被风雪摧折的花……
无声诱惑着他去采撷、去润泽。
一股热流窜上心头,烧得他理智摇摇欲坠。
滚烫的唇落在她发烫的眼角,安抚地贴了贴,好似无声的宣告。然后,那吻便不受控制地一路向下,带着掠夺的急切,重重覆压……
“殿……下……”薛绥脑子嗡的一声。
这吻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攻城略地,不容拒绝……
薛绥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炽热侵袭得头脑一片空白,她艰难地偏开头,喘息变得急促而破碎,身上越来越烫。
“殿下……”
“平安,孤管不住自己。”李肇着了魔一般,撬开她虚弱的抵抗,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风雪的声音骤然在耳畔消失。
整个世界都不见了,只剩下疯狂的纠缠和他身上铺天盖地的气息。
薛绥的理智被搅得支离破碎。
她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