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看完,回了两个字:“允许!”
再写四字:“不许回头!”
然后下令:“所有已登记的旧商帮,只许往前走,不许再持旧账申新税。
凡是敢回头说‘吴廷曾允’,一律打入诈税案列,不论是否真实,直接查封两成产业,以此示众!”
“他们不是怕穷,是怕死!”
“而我不会让他们死,只会让他们知道,想活—得照我定的那张表来活!”
此时南边信鹰塔传来最新急报。
楚王前夜闭朝,宫内戒严,内卫加三重,东宫太子突被软禁,三郡主将兵符暂交楚后亲族,宫中三日未有旨令传出。
赵应天递信入殿,只说了四个字:“楚廷自绞!”
秦浩看罢,未有任何反应,只提笔将“楚”字木筹推至边缘,轻轻斜倒,不用力、不声张,只是那一刻,朝中众人皆知—这位曾经的“盟主之国”,已不再是棋盘上能起作用的一员。
不是被打败,而是自己退场。
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自断命脉。
香妃看着那块木筹倒下,沉声道:“主上,楚王若死,楚地旧将旧军将如何处置?”
秦浩淡淡一笑:“死了才好!”
“楚王不死,旧人不好动;楚王一死,谁敢再说是他的人,就得再掂量掂量!”
“我不怕他们称王,也不怕他们起兵,我就怕他们既不死,又不交!”
“不交地,不交人,不交账,还要在楚王名义下挂着秦王给的路!”
“这种人,必须清!”
“归不归是一回事,听不听又是一回事!”
“从今日起,楚地所有边郡,必须先报‘七项’,再谈‘辖地’!”
“七项未清者,不许称县,不许称镇,不许称属!”
“只叫‘试点’,限一年清账,年末交卷!”
“谁交得出来,谁才算是我秦国的一员!”
“交不出来,就让他永远做个边民!”
“边民是人,但别想说话!”
“我这一国,是让人活着,不是给人脸的!”
张青松顿首:“明白!”
香妃亦低头:“谨记!”
秦浩缓缓吐气,望着那张边地地图上渐渐归整的灰白色区域,语气极轻,却极稳。
“他们说我太狠!”
“可他们不知道,我不狠,他们活不下去!”
“我不是逼他们归我,是逼他们认清,这世上只有一条能走的路!”
“而我,是那条路的起点!”
“我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