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了【深渊】,也是正常的。因为大日须臾一定通晓自己的事,如若祂认为有必要,也会将那“告诉”教宗的。
“你知道……你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咳咳……”
洛伦德教宗,那已没有了血色的脸上,干瘪下去的肌肉在微微颤动着。他向罗修声音虚弱地说道:
“我很……对不起你……阿方索……当时的我们都不得已……那样……”
“……”
“我知道。”罗修黯然颔首。
“我没有因此记恨着您。”
“……”
“那……最好了……最好。”
就像沉重如枷锁般的往事终于释怀了一般,洛伦德的脸上,浮现了轻松的微笑。
他看着罗修,那目光中仅有着慈祥,就像看着他真正的孩子那样。
“我……只呼唤你来,孩子。”
当说出这一句时,教宗脸上的微笑缓缓收敛了。
他虚弱地说道:
“我……在我与那【虚无】的主母……交战的时候。我的灵性于一瞬之间错乱了,意味着我受到了诅咒。”
——诅咒!
当洛伦德教宗向自己说出这些时,罗修瞳孔骤缩。
他一瞬间便明白了,洛伦德教宗只呼唤自己近前的原因。
而教宗接着虚弱地说道:
“那不是来自那【虚无】主母的诅咒……而是慢性的,缓缓侵入我的灵性的恶咒。”
“一定是很久之前……我就已被种下了恶咒的种子。能做到这种事的……一定是长久追随于我身边的人……”
“唯有你……孩子。你才刚刚晋升,甚至还没有真正……去过“圣庭”。唯有你……我能完全放心地、将这些告诉你……”
“我的‘圣庭’……有的圣者已堕落了。我希望你……找出他们,以及……拯救他们……”
“我不希望……不希望……咳咳……咳咳!”
当说到这里时,教宗的脸色一瞬变得苍白如纸,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出的金血接触到空气时,便如先前那样开始灼烈地燃烧。而他身上那一道道炽金色的蚀纹也在加深,边缘的血肉已开始化为碎光、向上升散。
他的生命,真的已只在须臾之间了——
“您……”
洛伦德教宗的右手虚弱地抬起了,罗修双手含抱住了他的右手。
教宗会仅只呼唤自己,因自己是唯一晋升“七重命途”后、却从未踏入过圣庭的圣者。
自己绝对是清白的——甚至,在“圣庭”之外也是干净的。而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