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门没锁。
木门吱呀推开,管家王德发跌跌撞撞冲进来,藏青色中山装浸透冷汗,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
"老爷!"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干枯的手指死死揪住门框,”二少爷......二少爷在西站下火车后就不见了!
郭老头猛然惊醒,茶盏从膝头滚落,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水痕。
他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攥住桌沿,黄花梨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你说什么?"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又去哪儿玩了,这孩子就是贪玩!”
"不是贪玩!"王德发扑通跪地,额头几乎要磕到地板,"车站的眼线说,二少爷被几个戴墨镜的人架上了车!
"混帐!"郭老头掀翻整桌茶具,瓷器碎裂声中,他抓起黄铜镇纸狠狠砸向博古架。
翡翠摆件应声而碎,绿色的残片飞溅在他颤抖的手背上划出细痕,却浑然不觉。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二少爷都保护不好,怎么不去死,你现在给我发动所有人马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