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都来不及?”
吴霜降说道:“必须空手而来,白玉京如今盯得紧,容易借题发挥。单说外出游历散心,跟姜赦碰上了,狭路相逢,各不让道,一言不合就打杀起来,说得通。就算白玉京不理解,也要捏着鼻子认了。可如果落魄山有了实打实的‘赃物’,估计文庙那边也不好跟白玉京交待。配合岁除宫搅乱青冥大势,这顶大帽子丢过来,谁都接不住。”
崔东山点头道:“理解。”
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说,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
吴霜降看了眼那位兵家初祖,再望向郑居中,叹息道:“怎么有种香积寺一役的味道了。”
那处青冥天下古战场遗址,前不久便有道士得道,走了条功德圆满的道路,跻身十四境。
姜尚真茫然。
郑居中置若罔闻。
崔东山只得帮周首席解释几句,大概是一场内讧,两军厮杀,无一士卒不是精锐,元气大伤,王朝国势就此衰败。
崔东山好整以暇,在那充满蛮荒气息的上古大泽道场内,吐出一口雪白茫茫的雾气,如一尾白蛇游走,自缠自绕如打绳结。
与此同时,崔东山小心翼翼从袖中取出一支卷轴,攥在手心,却没有着急打开这件落魄山镇山之宝,剑气长城遗物。
聊天归聊天,姜尚真手上也没闲着,坐镇一座古遗迹炼化而成的“柳荫地”,盘腿坐在蒲团上,张嘴一吐,便有一口刚刚炼化没多久的金色剑丸现世。
扶摇洲一役的白也,镇守白玉京的余斗,还有此时此刻的姜赦。
三场惊世骇俗的围杀,二显一隐。
前两场,都直接影响了天下走势。
不知这一场,又会带给人间怎样的深远影响。
姜赦欲想重返巅峰,恢复兵家初祖修为,便要承担有可能被第二场共斩的劫数?
崭新人间的第一位十五境,哪怕是伪十五境,都要承担极大的劫数。至于第二个,就要轻松许多了。
飞升境合道十四境一事,争先恐后,一步慢步步慢。但是老十四们再往上走,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姜尚真神采奕奕,自言自语道:“恰逢其会,与有荣焉。此战若是不死,姜某人也算不枉此生了。”
崔东山瞥了眼始终神色漠然的郑居中,微笑道:“回头我亲自摆摊天桥说书去。”
浩然天下的郑居中,青冥天下的吴霜降,五彩天下的宁姚。这就是三位十四境修士了!
稍微腾出手来,将那陈平安一拳打入地底深处,姜赦依旧神色自若,问道:“你们几个,什么时候勾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