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碎石滚动声。
然而，这种力量带来的并非纯粹的喜悦，而是隐隐的不安——这堕仙界，似乎正在用这种方式侵蚀我们。
赵凌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黑液在他指尖萦绕，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狂躁失控，而是如同一匹被驯服的野马，收放自如。
他的气息比以往更加沉稳，眼中却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李长夜则轻轻抖了抖手中的长枪，枪尖划出一道寒光，空气中隐约传出低鸣。
他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甚至连衣袍上的血迹都被某种力量抹去，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杀意，像是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战神。
“黑潮源力......”赵凌峰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这东西到底是福是祸？”
我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远处。
王座已然坍塌，黑雾散去后露出一片更为广袤的废墟，天空低垂，像是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巨兽，暗红色的云层缓缓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轰鸣从地底传来，震得脚下的碎石微微跳动。
我皱起眉头，握紧剑柄，低声道：“你们听到了吗？”
李长夜点了点头，目光如鹰隼般扫向四周：“不只是声音，这地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