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极为艰难。
1948年初,拉贝一家穷困潦倒的消息传到了金陵。
金陵市民纷纷慷慨解囊,捐款捐物,很快就募集到1亿元法币善款。
当年3月,这笔捐款在瑞士购买了奶粉、香肠、咖啡、黄油和果酱等食品,连同金陵当地特产一起,分装成4个大包裹辗转寄给了拉贝。
从1948年6月到1949年4月,金陵人民每个月都给拉贝寄一包食品。
这些食品挽救了陷入绝境的拉贝,他给金陵市民回信:
你们的善良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我想念那片土地。
厄休拉开始娓娓地讲述,当年拉贝回国信守了承诺,向德国当局通报了鬼子的暴行,却因此被盖世太保逮捕。
尽管拉贝被保释了出来,却被要求自此不得就金陵的暴行进行演讲,谈论和写作。
一直到1996年,张纯如在华盛顿国家图书馆整理资料时,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
拉贝带着金陵牧师马吉记录着鬼子暴行的胶片返回德国,要以党员的身份觐见戈林和希特勒,向世界揭发暴行,怎么会从此杳无音讯呢?
由此她通过大使馆寻访到了拉贝的孙女厄休拉,通过交谈、劝说,这才使得尘封了近60年的日记重见天日。
张纯如花了15个小时将所有日记影印下来,一份寄送到国内作为证据,一份送到纽约举行了面向世界的发布会。
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这份几乎是铁证一般直指鬼子暴行的《拉贝日记》的问世。
历史总是有触动人心的力量。
刘伊妃在张纯如的手记中看到是一回事,但经过这位当事人亲身讲述又是另一种极逼真的感受。
历史缝隙里这些相濡以沫的微光,正如博物馆展柜里那盏千疮百孔的马灯,纵然玻璃破碎、铜锈斑驳,却永远封印着照亮过至暗时刻的温暖。
在黑暗的历史之外,拉贝和金陵市民的将心比心和知恩图报,都给予了她很多人性的力量。
包括这部电影的导演路宽,这样的面对面交谈,也赋予他更多更细腻的情感和笔触,化作镜头语言讲述给观众。
中午11点,一行人来到了柏林西郊的威廉皇帝纪念教堂墓园。
拉贝的墓地这会儿还很简陋,在一株柏树下用四方的水泥砌出方形,没有墓碑和墓志铭,遑论铜像。
只有木牌上简单地记叙了两行文字:
约翰-拉贝,1882.11.23—
小刘看得心下恻恻,踮起脚尖悄声在路老板耳边低语:“我们能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