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命令,此后墨画不出宗门还好,只要出宗门,他就必须得跟着,不容有一点闪失。
这个命令,倒也没什么。
荀子悠早就习惯做墨画的“保镖”了,一时也没觉得意外。
但此番,荀老先生的态度,竟比以往更加严肃,更加郑重,甚至隐隐有一股,要将墨画当成宗门至宝,严加保护的架势。
荀子悠心里有些奇怪。
是因为孤山的事,害怕墨画被沈家报复,还是有着……其他更深层的原因?
马车上,荀子悠忍不住打量着墨画。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墨画似乎跟之前,的确又有些不一样了,身上朦朦胧胧的,仿佛笼罩着一层隐晦的迷雾,让他更看不明白了。
“老祖又布了什么手段?”
荀子悠摇了摇头,心中感叹,“哪怕是亲孙子,也没这个待遇……”
他收起心思,不再多想,而是放开神识,提防着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险。
一路颠簸疾行,到了孤山城。
时隔大半月,孤山城如今安静了许多。
因为之前的风波,各大世家和宗门的金丹修士混在一起,大闹了一场,虽未伤及本城的修士,但还是让孤山城的人胆战心惊。
大多修士,都闭门不出。
街上越发萧条,来往的修士,也变少了。
而在远方,孤山整个崩塌了一半,比起孤山城,现在更像是“半山城”。
这是沈家的“杰作”。
为了掩盖罪行,焚尸填墓,最后更是直接炸掉了半座孤山,将一切都掩埋在了不知多深的山底。
这是三品州界,孤山里不少山石地质,也都是三品的,坚硬无比,极难开凿。
一旦掩埋,几乎没办法再重见天日。
包括,孤山最深处的那个邪胎神殿。
墨画默默看着坍塌掉的半座孤山。
直至现在,他一回想起那个神殿,仍会隐隐有一丝诡异的感觉。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与什么,擦肩而过了……
现在神殿沉了,他也没办法去深究了。
墨画收回了目光,不再多想。
马车进了城,一路畅通,街上也少有外来修士。
如今城内已经没了各个世家和宗门修士的影子,包括沈家。
沈家被道廷司,取缔了孤山城的占有权。
这是夏监察运作的结果,以道廷司的权柄,强行驱逐了孤山城内,所有沈家修士,也对他们下了禁令,禁止他们再进入孤山城。
沈家虽掩盖了证据,但炸塌了半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