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其他人虽说时不时去扶灵哭一会儿,可与金拂云比起来,也说不上来谁是真谁是假。
灵堂虽有炭火盆子,但门户大开,没个遮挡,寒风一吹,平日金贵的夫人太太们,都有些吃不消。
好不容易熬到丧了,金七回到屋子里,却见个丫鬟比自己还惬意。
可也无法,斟酌一二,挥退丫鬟。
这才语气不耐,“无人在左右,可以说了吧。”
盼喜膝行到金七跟前,仰着头,还是压着嗓子,“七姑娘,缘何要执着做这妾侍呢,为何不取而代之?”
金七一听,怒火中烧。
混账,取而代之?
这死丫头倒是说得轻巧,莫说以前她不敢有这种想法,可就算有,哪又能如何?
金拂云!
伯父与伯母亲生的孩子,叫金拂云。
而非她个二房孤女,七娘!
盼喜抬头,就撞上金七面色阴沉,再无半分温婉,再不敢迟疑,立时说道,“姑娘,您向来聪慧,细品大姑娘这桩亲事,焉能长久?”
金七本要发火时,忽地听得金七这话,迟疑片刻,方才垂眸,“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