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欲多说,可金家起码的待客之道,你是半分不知?”
贺疆身后,还有随从。
怎地?
映雪阁里两人坦诚相待,成就好事时,也有这么冷漠?
金运繁真是越想越恼怒,恨不得上去就给金拂云一巴掌,幸得蒋氏在旁,低声劝解,“母亲跟前,妹妹如此悲伤,莫要再添事端。”
说完,朝着贺疆深深一福。
“郡王大人大量,莫要与我们大姑娘计较,此番多事之秋,妹妹太过悲伤,略有些失礼,请郡王宽宥则个。”
大少夫人这般说话,贺疆也拱手还礼。
“嫂子客气,小王亦能体谅这等失了亲人的锥心之痛,唉,事已至此,也是小王之无能。”
呵!
金拂云听得这话,真恨不得指着贺疆面孔骂去:对!就是你无能,你与姓宋的贱人成就奸情就好,为何祸害于我?
这等话语,自不能出口。
金拂云袖中玉手,攥成拳头,也不能伸出来朝着那令人作呕的面容上砸去。
她恨!
今日是他二人自映雪阁出事之后,头一次见面,金拂云以为自己会跳起来,拉着这贺疆同归于尽。
甚至脑海里过了好多遍,如何拔出簪子,像宋氏那贱人杀了她的人那般,一簪子捅了贺疆的脖颈间血脉。
一了百了!
可她克制住了。
贺疆纵然该恨,可更恨裴家那两口子,那一日里,在韶华苑的书房之中,那临时搭建出来的屋子里,全是书册。
凌乱,没有章法。
宋观舟坐在她对面,两人隔案说话。
可那张娇艳的鹅蛋脸,吹弹可破的雪肤,无不刺激着自己,金拂云的愤恨到达了顶点。
她恨不得抓破那张脸!
可人家有丈夫,那个从前为她撑着一片天的男人,护住了宋观舟那狐媚子。
万丈深渊,裴岸不讲情分,就把她扔了进去。
她被贺疆这疯子,压在身下,何曾不想反抗,可催情香弥漫在整个映雪阁闺房之中,金拂云只要想活着,就得吸进去。
那一日,成了金拂云的噩梦。
而今,那浑身龙涎香味儿的男人,立在她身侧,虚情假意说道保重身子!
呵!
金拂云一想到余生要与这个男人绑在一起,只觉得暗无天日。
忽地,她再闻不住那味儿,扶着抽搐的小腹,干呕起来,蒋氏见状,赶紧吩咐不远处的石娘几人,“快些来照管你们大姑娘,是天冷跪不住吗?扶回去。”
石娘带着侄女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