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了一半,便不说了,不禁询问了一句。
魏氏回过神来,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方嬷嬷,上次在扬州,你可有发现阿湛和婉儿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方嬷嬷一愣。
世子跟表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苦思冥想了一番后,摇头,“并没有啊,不过世子确实很照顾表姑娘,有一次遇到了水匪,表姑娘被水匪扔进了江里,世子毫不犹豫地跳进江里,救起了表姑娘。”
这是表哥对表妹的爱护,没有不对劲啊。
“什么?婉儿还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魏氏大惊失色。
方嬷嬷歉意道:“老奴给忘了。”
“你老糊涂了,这么紧要的事情,都能忘?”魏氏有些不悦,同时也怀疑起了方嬷嬷的办事能力。
方嬷嬷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告诉她,那如果阿湛和婉儿真有什么,方嬷嬷怕是也觉察不到。
思及此,她将方才陆兰说的话,告诉了她。
方嬷嬷听后,面色大变,“这四小姐怎么能这样诬蔑世子和表姑娘?两人是清清白白的呀。”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陆兰虽然用心不纯,但她既敢将事情捅到我面前,便说明,可能真有其事。你再仔细想想,他们表兄妹之间,有没有什么异常?”魏氏沉声道。
方嬷嬷闻言,皱着眉道:“说到异常,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算不算?”
“什么样的事情?”魏氏连忙追问。
“在扬州别院时,表姑娘和欧阳姑娘住在一个院子里,与世子住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世子也确实来过两位姑娘住的院子,但也仅仅是两次。
有一回是早上,世子突然进了院子,两位姑娘都还没醒。
世子便在院中等了许久。
后来表姑娘起来了,世子还摘下院子里的海棠花,插到了表姑娘的头上。
说那花与表姑娘甚配。”
魏氏听到这里,一把捂住了心口,一副要喘不上气来的模样,将方嬷嬷吓了一大跳,忙上前给她顺背,着急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魏氏咬牙切齿地瞪向她,“方嬷嬷,我迟早会被你气死!”如此明显的异常举动,她竟都没觉得不妥?
哪个表哥会给表妹戴花啊?
这么暧昧,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不妥吧?
方嬷嬷一脸惶恐,“夫人别吓老奴!”
魏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她的好大儿,藏得可真深!
她还道他真是清心寡欲呢,却没想到,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