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我就会给你发消息,如果超过五分钟没发,就说明我出事儿了,记得带警署的人进来救我。”
周景行望着前方,没回答。
“你真要去?”
秋榕榕点头,“要。”
她但求一个问心无愧。
周景行大概能够理解她的行为逻辑,无非就是书上教的那一套,仁义礼智信,生物的本能让她怕死,教育又让她勇敢面对。
她有信念感,抛不掉脑海里的那一套好人理论。
而周景行戴着面具,也扮演着和她一样的好人。
她觉得他是同类。
才亲近他。
周景行有自信,无论是徐照、还是谭松,秋榕榕都不会看得上。
他了解秋榕榕,她不会喜欢一个会校园霸凌的暴力狂富二代,也不会喜欢爸爸是杀人犯,妈妈做小三的街头上的小混混。
她喜欢他,喜欢他无攻击性的外表,喜欢他父母双全,他有正式的工作,富裕的家庭,喜欢他装出来的温柔体贴。
而这些东西在他的操作下,会慢慢消失。
周景行不知道,那个时候,秋榕榕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
还是说,他能看见他更期待的那一幕。
看见她信念的崩坏……
她身心被毁的刹那,也是她赎罪的时候。
“哥?”秋榕榕张开手在周景行的面前挥了挥,她喊了他好几声,他都在出神,没理她。
半晌,周景行偏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温和:“我陪你吧?”
秋榕榕摇头笑道:“不太好。”
“我陪你。”他解开安全带,“车里待着反而显眼。”
秋榕榕迟疑了一下,“信上说让我一个人进去,万一那个绑架犯还在附近,看我带了人,选择撕票怎么办?”
周景行揉了揉秋榕榕的头发,“没事,不会被发现。”
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秋榕榕张了张嘴,没说话。
周景行的瞳孔比夜色更深沉,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废弃厂房。
他的手背在后面,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秋榕榕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发生。
她很快就找到被泡在水箱里的谭松。
绑架犯不在这里。
他和上次一样逃之夭夭。
谭松双手双脚被捆绑,在水里蛄蛹着快要窒息。
他右手的小拇指被切掉,鲜血还没凝固,泡在水里一直往外流血。
秋榕榕赶紧跳下水箱,努力把他捞起来。
她会游泳。
谭松在水箱里挣扎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