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搬不动,她回房子里找撬棍。
利用杠杆原理,她使了好大的劲才稍微撬动起那块石板,仅仅是一瞬间,把缝隙抬起之后,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秋榕榕看见了白骨。
“轰——”
她力有不逮,石板又砸了下去。
有白骨。
有人的骨头!
怪不得兰花开得如此旺盛,原来是底下养料充足。
而周淮远看见那些白骨之后,突然跪在地上,一直抠自己的喉咙。
他在催吐。
但他下午没有吃东西,胃里中午的那点饭已经消化殆尽,把喉咙抠出血也只能吐出酸水。
怎么办?
怎么办!
秋榕榕赶紧掏出手机想要拨打警署的电话。
但是手机没有信号。
屋漏偏逢连夜雨。
平时信号是好的,怎么就偏偏今天没有信号!
周叔叔在家,周淮远身边也离不开人。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时,屋外传来汽车声音。
秋榕榕抬头望去,看见是周景行的车,一瞬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她猛地朝前奔去,“哥哥!花坛底下……好像有白骨!”
周景行从驾驶座上下来,灰色风衣被晚风掀起一角,映衬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形。
他手里提着蛋糕,慢慢走近,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却吹不动他脸上那层近乎完美的温柔伪装。
他的眼神关切,目光柔和地落在秋榕榕满是泥土的脸上,声音低沉悦耳:“怎么回事?你别怕,我来了。”
“我……”秋榕榕本来想解释来龙去脉的。
但她目光下移,落在了周景行手上提着的凯蒂猫蛋糕上。
所有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怎么了?”周景行帮秋榕榕擦脸上的灰,对旁边抠着嗓子呕吐的周淮远视而不见。
温柔和冷漠怎么能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呢?
他唇角的笑容弧度是那么完美,就像是精心雕刻下的杰作。
秋榕榕指甲抠着手心,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说:“我今天给花浇水的时候,看见花坛的土壤里有一件破衣服,又看到了一件白色的骨头,吓坏了……说不定是之前兔子的骨头……”
“我很害怕,哥,我很怕,我的电话打不通,我们能不能现在去警署?”
周景行很有耐心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听她把话说下去。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交给我处理吧,本来今天想和你庆祝一下毕业,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