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渡、沈砚川和周淮远。
冷冷清清。
等了一会,周景行才进屋来,他看见秋榕榕自己把红盖头掀开坐在床边吃东西,见他进来,才慌张地又把盖头盖回去。
床边放的都是花生壳和红枣的核儿。
一小会就吃那么一小堆。
也怪不得最近长了一点肉。
他坐在她的身边,现在还是医生所说的禁欲期,他们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屋内的蜡烛被风熄灭,秋榕榕想要去开灯,周景行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他侧过身,伸手替她拨开额前的一缕碎发,指腹带着一点薄茧,温柔又小心。
“就这样吧,你不是一位称职的演员,我暂时不想看你的眼睛。”他的声音低哑。
秋榕榕闭上眼睛。
不爱看,就不看。
那一瞬间,什么都没说,却仿佛一切都在那目光中应允了。
他先是试探地碰了碰她的额头,气息裹着木质香,落在她唇边时,轻得像雪花落在唇上融化。
接着他吻了下去,沉缓克制。
秋榕榕颤了颤,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起。
他们之间不需要这样。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如果纯粹屈服于欲望,怎么样接吻都无所谓。
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让秋榕榕回想起她最开始的期盼。
她曾无比期盼着,有一场名正言顺的婚礼,她受到各方祝福,他对待她,像是对待妻子一般珍重。
秋榕榕一直希望自己可以被好好对待。
就像今天的这个吻。
当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她以前就曾偷偷地幻想过,在婚礼当天的亲吻,还有耳鬓厮磨时爱人说出的誓言。
秋榕榕现在年纪也不大,只不过幻想被过早地杀死。
她的第一次,不是她想象中的场景。
没有脸红心跳,也没有人搂着她让她不要害怕,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温柔的亲吻,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被尊重的。
只有一把刀柄。
冰冷残酷,将她的灵魂残忍剖开一分为二。
自此她的人生和死亡挂钩。
这场婚礼,她选择了中式而非西式,纯粹是不想让自己想起葬礼。
但锦被红绸颜色过于艳丽,她又想起了那天刀柄上滴下的鲜血。
过去太过于不堪。
她讨厌和他的婚礼。
可他偏偏要办这场婚礼,让她不得不想起过去。
秋榕榕看着周景行柔情似水的双眼,真想把他的面皮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