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静自持,不曾想也是个重.欲的。
三人站在马车外静候着。
倒也没等多久,马车门开了。
也不待他们上前去扶,太子抱着太子妃就从马车走了出来。
太子妃被大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太子稳稳抱着她,一言不发的往瑶光殿里去。
玲珑与付喜瑞面面相觑,看了看太子的背影,又看向一片狼藉的车厢——
香炉和桌几都倒了,座位上还落着一枚珠花,地上散着个柔软的靠枕,还有只浅白色的绣花罗袜。
这一切,足见一路上的战况有多激烈。
深夜,天上又飘起雪花来。
香气弥漫的幔帐里,裴延眉眼间是慵懒的餍足。
倏然,他抬手,抚上陶缇柔软又平坦的腹,嗓音沉哑,淡淡道,“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肚子依旧平平的。
陶缇累极了,听他这话,以为他还要来第三回,修长的腿微微蜷缩。
裴延吻着她的脸颊,温声安抚,“乖,今日不再弄了。”
不着急,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
上元节过去了,意味着春节也结束了。
上元节后的第二个早朝,久病的昭康帝总算上朝了。
不过,他上朝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向文武百官宣布一个重磅消息——
“朕决计将皇位传给太子裴延,自今以后军国事务,无论大小悉数由新君处决。朕退位称太上皇,将于兴庆宫颐养天年,不再过问政务。”
此消息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就连裴延本人,看着龙椅上坐着的昭康帝,眸光也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