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楼下看看!”
安置好了王姮,楼彧也就有心思去见那位崔刺史。
客房的屏风后,几个奴婢已经开始服侍王姮解发解衣。
“嗯,阿兄且去!”
王姮应了一声,便扶着奴婢的手,迈进了浴桶。
水,略热些,却在王姮的接受范围。
且,折腾了这几日,王姮只顾着赶路,即便有休息,也只是简单的擦拭。
王姮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般脏过。
她隐约都能闻到头发里的怪味儿。
“……刚才,我就是顶着这么一身的灰尘,手把手的扶着阿兄,还与他摔在了一起?”
王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娇美的小脸瞬间涨红。
“算了算了!就当没发生吧。”
王姮极力的自我安慰着,“再者,我就算是灰头土脸,也是最美的!”
没办法,人长得美,就是可以随意的“糟蹋”!
王姮很快压下那股羞耻与尴尬,开始享受沐浴的惬意。
她将身子埋进水里,温热的水,恣意的浸泡着。
浑身的毛孔,似乎都被打开。
因着骑马而导致的腰酸背痛,骨头散架等,也都被热水安抚着。
王姮舒服的险些呻吟出声,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扑通”的声响。
王姮心头一跳,这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难道有刺客?
她赶忙睁开眼睛,从浴桶里坐直了身子。
王姮左右环顾,就看到浴桶旁,有个奴婢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不是刺客!
但,似乎也是个麻烦。
王姮蹙眉,沉声道:“你是谁?为何下跪?”
大虞朝虽然等级森严,却也不会总是跪来跪去。
臣子见到君王,除了大朝会等郑重的场合,基本上都不会下跪。
庶民见到官员,除了公堂之上,也不会随意下跪。
就是奴婢,在主子面前,亦无需动辄下跪。
尤其是此刻,这奴婢还在当差呢,伺候主子要紧啊,跪什么跪?
除非——
“奴阿珠,本是海边渔村的采珠女,惨遭渔霸戕害。除了奴,全家无一活口!”
那婢女跪下后,便连连叩头。
砰砰砰!
只几下的功夫,婢女略显暗沉的额头上,便红紫一片。
王姮挑眉,“恶霸欺辱?那你该去当地的县衙,而不是混到我的身边!”
王姮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浴桶。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