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风,守规矩、重情义。”
“……这有什么,他们到底是嫡亲的手足。”
“怎么就手足了?楼少卿早已过继,他们只是堂房兄弟。”
大理寺最是个讲究律法的地方,而按照大虞正在修订的《虞律疏议》,过继了,那就是斩断原有血缘关系,建立起法律保护的新关系。
这,也不只是大虞的律法,而是延续一两千年的礼法。
过继,不只是一人一家,而是牵扯整个社会层面的宗族关系。
一旦被轻易打破,其影响是巨大的、深远的,其后果亦是严重的。
“即便过继,可血脉是割舍不断的呀!”
“楼少卿没有隔断啊,他对弟妹,就十分友爱呢。”
“……”楼彧对所有人都很和善,哪里就“友爱”了?
众人悄悄围观,暗自议论着。
楼彧却不管这些,左右该做的表演,他都做了。
楼家、安国公府于他,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离开衙门,找了个僻静的巷子,楼彧顿住脚步,柔声道:“说吧,有什么事儿?可还是有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
他目光温和,带着长兄如父的沉稳与包容。
仿佛,只要弟妹开口,他就会鼎力相助。
“大兄,我、我今年已经十二岁了,楼家的历代继承人,十二岁便都已入了军营。”
楼琳先开口,他目光坚毅:“我想去军中历练!”
只可惜,楼家上交了兵权,传承二百年的楼家军不复存在。
楼琳作为楼氏继承人,从小就开始练武。
在心中,亦是将上柱国大将军列为自己的目标。
他要像楼氏的历代先祖一般,成为统领千军万马的沙场悍将。
但,随着安国公府的没落,楼家已经没有军营可供楼琳去历练。
前些日子,征西大军出发,楼琳站在高台上,看着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他又是羡慕又是失落。
如果楼家军还在,他即便不能加入征西大军,应该也能有个历练的机会。
可惜,没有如果。
楼家空有武勋之名,却远离了军队。
所幸楼家没有彻底败落,他们还有楼彧。
楼彧表面是个文臣,这两三年,修史、编纂氏族志,还参与修订律法,俨然成了文臣中最为出色的新秀。
楼琳却始终记得,他的这位长兄,出身武勋世家贺楼氏,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三岁就跟着父亲在军营摔打。
七岁由武转文,却也没有放下武功。
十五岁,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