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朋友都睡了，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我让他们今晚在这里留宿，不要回去了。
甄伊一答应了，我们两个女人，各自摇晃着红酒杯，一起坐在落地窗前的蒲团上望着窗外的月亮。
甄伊一笑着说：“茹蓓，还记得那一年我刚刚回国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那天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记得你说的话，记得你给我买的蛋糕。”我说。
“是啊，可是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孩子们的妈妈了。时间真的好快。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甄伊一笑着说道。
“我知道是什么。”我看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说，“我知道你从前喜欢过你哥，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你还是那么了解我。”甄伊一也笑了，她看着我说，“这些年，我一直潜意识里在找一个和我哥差不多的人，我也潜意识里一直想成为你。所以，我一直对殴海不满，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将就他，直到后来，我看到殴海的另一面，我才知道，其实他很优秀，他只是心甘情愿为我平庸。”
“现在，你已经成为我，已经比我变得更好。而你哥，现在和殴海，也算是殊路同归了。”我微笑着说道。
“嗯，我们都挺过来了，都遇见了最好的幸福。我现在依然很嫌弃他，但是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甄伊一笑着说道。
我们同时扭头望着屋里的两个男人，他们两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视上的财经节目，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同正在争执，面红耳赤的模样就仿佛昔日的此间少年……
那一刻，我和甄伊一相视一笑，彼此的眼睛里，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