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要倒的危险。
我甚至以为——家里人要我跟这样一个女人结婚是用来惩罚我的。”
颜可可的肠胃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心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已经病入膏肓,家里来找你冲喜的吧。
楚天越继续着他的回忆,这让颜可可觉得可悲又可笑——明明很厌恶,却能把当初的场景和细节感受记得那么清楚。活该你被自己的良心折磨呢。
“我记得她穿好像穿了一件过膝的香槟色连衣裙,就像一具活动的骨架,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就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她看着到我的瞬间显得有点惶恐,仿佛就是那种轻轻被人碰到一下都会大声尖叫的小女人。
用无辜软弱的眼神宣告着全世界都应该保护她照顾她——简直是……这种女人,我向来是最避之不及的。”
我有那么糟糕么?时隔这么多年听他的回忆都是那么的咬牙切齿。颜可可暗暗的想。
“我记得我只看了她一眼,就厌恶地别过脸。始终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包括在后来的婚礼上,我甚至都在想,娶了她也好——至少是自己最不会喜欢上的类型,也免去了日后的很多愧疚和麻烦。”颜可可听着,这极尽真实情感的一字一句,却挑不起她内心深处的半分涟漪。
就像自己想的一样啊,他看不起柯颜,就像看不起一个与自己无法比肩同一档次的女人罢了。
爱一个人绝对是有理由的,或者图他的金钱,或者图他的善良;但讨厌一个人……有时候真的是没有理由啊。
“可是结婚以后,我却发现自己对她的厌恶越来越深。我讨厌她欣然接受这段明知没有爱的婚姻,更讨厌她刻意地讨好和妥协。她的无所作为,无所在意,让我看起来像足了一个傻瓜和混蛋。
所以我无视这透明的婚姻,肆无忌惮地寻找自己在其他领域的存在感,而一直拒绝她真正进入我的生活。”
也包括让第三者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么?颜可可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楚天越,年少轻狂不是理由,爱与不爱不是施舍。
就如那一晚我亲口对你说出的那句话——从不奢求疼爱,但至少保留尊重。
虽然柯颜活得累赘,但骨子里的骄傲和誓不低头的自尊是与生俱来的。
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践踏过的,不是一句少不更事就能弥补的。所以你内疚着的,也不是一句悔不当初就能解脱的。
“你一定很想问,我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怀念她是么?”也不知道楚天越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是醒着的,径自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