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承晞微愣的目光中下了马,缓步走到赵承晞面前。
眼前的这个人慢慢和赵承晞记忆中那个朦胧的身影重合起来。
视线相交,他的目光疏淡而恭敬,但眼底却好似藏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宇宙,让赵承晞看不透。
“微臣参见陛下。”秦崇州移开视线,只是低头行了拱手礼。
赵承晞心里浮现出眼前这个人少年时的模样。
赵承晞身后一个大臣见赵承晞没有反应,猜想赵承晞应该是对秦崇州心生不满,狐假虎威地厉声喝道:“大胆!护国侯,见到陛下竟然不行跪拜礼!”
秦崇州身姿岿然不动,依然低着头,回道:“这位大人应该是刚上任不久吧?本侯五年前上阵杀敌时伤了膝盖之时,行不了跪拜礼,蒙先帝厚爱垂怜,自此免了本侯的跪拜礼,难道这位大人对先帝的旨意有意见?”
“呵呵,原来如此,是微臣孤陋寡闻,还请护国侯不要见怪啊。”那位大臣闻言,只得悻悻地陪笑道歉。
赵承晞回过神来,余光扫了一眼说话的大臣,原来是大理寺卿袁春智。这个人真是没大没小,朕都还没说话呢,他在那逞什么英雄。
赵承晞虚扶了一把秦崇州,笑道:“爱卿免礼。”
“谢陛下。”秦崇州目光恭敬地垂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双手呈上:“陛下,这是北周国的投降书,不日会派来使商量议和事宜。”
小连子上前接过信件。
“爱卿辛苦了。”赵承晞颔首,“爱卿舟车劳顿,朕允你十日时间休沐,待十日之后再行上朝。”
“谢陛下。”
小连子宣读了赵承晞犒赏三军的旨意后,赵承晞便先行回宫。
“秦秩,你说咱们小皇帝怎么长得这么粉雕玉砌的,跟个女娃娃一样。”
“秦绪啊,这你还不知道啊,咱们皇上每天在宫里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又不像咱们这种要上战场的大老粗,自然是养的水灵灵的。”
偷偷交头接耳的是秦崇州的两个副将,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句冷冽森然的话:“妄议陛下,回营后领罚。”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两个人闻言立马正色,立正答道:“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秦崇州却也不免回想起赵承晞的模样,不自觉点点头,的确是很水灵,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这要从赵承晞还是七岁的时候说起。
一天,小承晞正念完书,正要去找万康帝汇报今天的功课内容。
赵承晞是万康帝唯一的嫡孙。万康帝一直期盼嫡孙的降生,赵承晞出生那日,久病不愈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