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刚才虽然是在疗伤,但秦崇州也留了个心思,毕竟陛下在这,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赵承晞应该是睡得正香,身体歪在一边,头侧垂着,看不见脸。
这般睡着,明早起来陛下只怕会脖子酸痛了。
秦崇州想罢,起身走近,拱手道声“陛下恕罪”,这才把赵承晞的脑袋扶好。这一扶发现赵承晞脸色潮红,双眸紧闭,小脸皱得可不是睡得舒服的样子。
秦崇州伸手一探,不好!陛下是发烧了!
这野外风大露重,赵承晞这种深宫养着的小身板还受了伤,怎么经受得住这种风餐露宿?
可惜秦崇州和赵承晞原本就衣衫单薄,秦崇州的外衣都已经铺在地上给赵承晞当地毯了,如今更是没有多余的布料给赵承晞御寒了。
秦崇州踌躇片刻,又道声“陛下恕罪”,只得把赵承晞搂在怀里,用体温温暖赵承晞,一只手掌抵在赵承晞背后,为她输送内力。
过了一会儿,见赵承晞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秦崇州才收了内力,探探赵承晞的额头,依旧还没退烧,两只手又复而搂着赵承晞。
这个感觉怎么有点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还未等秦崇州细想,赵承晞口里的呢喃吸引了秦崇州的注意。
“陛下,您醒了吗?”
秦崇州得到的回应便是口齿不清的只言碎语,不知是赵承晞的梦话还是发烧的胡话。
秦崇州凑近细听,只听见赵承晞呢喃着:“烤……乳鸽……四喜丸子……八宝鱼……黄焖鱼翅……还有荷香山药酥……”
什么场面没见过的秦崇州都难免忍俊不禁了,这位是当今天子吗?还是酒楼报菜名的店小二?
“常一……你去一品阁买只荷叶鸡来……”
“秦崇州!”
秦崇州一惊,还以为赵承晞醒了。
“你也吃啊……”
……陛下啊陛下……
秦崇州忍不住摇头低笑出声了。
赵承晞不过十几岁,正是贪嘴的时候,这又是她第一次离宫这么久,想念御膳房的珍馐佳肴也是无可厚非啊。
秦崇州忽然想起他和赵承晞的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就这么出乎意料、突如其来的又见到了这个他誓死保护的高高在上的人。
只是,有时候在陛下的眼里,总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自己到底和陛下经历了什么呢?
苏府。
苏堪泰正哼着小曲,在书房里品茶吃点心,那叫一个惬意。护国侯什么的,管他的,死就死了吧,死了更好,全部推到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