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不能弯。孟龄屏去世的时候,她忍住了,她是天子,眼泪不轻弹。秦崇州求她赐婚的时候,她忍住了,选择了成全。
她的悲伤却在此刻,因为秦崇州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肆虐的洪水般决了堤,在心里铸了多年的防线终究溃不成军。
秦崇州的心软得不成样子,手臂一伸,把赵承晞揽在怀里,大手像安抚闹糖吃的孩童一般轻拍着赵承晞的脑袋,轻声宽慰道:“陛下,不哭了,好不好?陛下?晞儿?”
赵承晞的个头只挨到秦崇州的胸口,这个位置让赵承晞能感受到秦崇州坚定有力的心跳。
秦崇州的声线温柔极了,赵承晞一霎那间有些错愕。
赵承晞用糯糯的哭腔瓮声瓮气地道:“你叫我什么?”
赵承晞平时的声音都是清泠爽朗的少年音色,如今难得展露的弱态却是分明十足娇滴滴女儿态,尾音上扬,带着看不见的小钩子,把秦崇州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勾得酥酥麻麻的。
“晞儿啊,好吗?晞儿乖,不哭了。”
不得不说,这个称呼取悦了赵承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