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个凄凉的悲剧。不过朕看的话本想来不是这个结局。”
“陛下还未看完如何可知?”
因为话本是秦崇州送的,秦崇州送的话本向来都是花好月圆,幸福美满的结局。
这话赵承晞却没说,岔开话题问道:“难不成你在歌坊都没有见过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达官贵人相中了某个姑娘,便为她赎了身纳进府。若这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便是有的。”
赵承晞一时语塞,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两情相悦又能长相厮守的确不容易。”
赵承晞举杯一饮而尽,又顺手取了另一只酒杯,斟满递给楼疏。岂知这一小小的举动把楼疏吓得不轻,陡然起身想行礼,却不慎踩翻了榻边的脚踏,一个踉跄,脑袋便直直往案几角冲去。
赵承晞一时没反应过来,举着酒杯的手还僵在半空。
直到楼疏疼得倒吸着气站定了身子,赵承晞才慢悠悠地笑了两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楼疏,朕也就给你倒杯酒,倒是不用开心成这样。”
楼疏立马伏低了身子:“陛下万金之躯,竟给奴才斟酒,奴才惶恐,不慎冲撞了陛下,奴才该死,求陛下恕罪。”
“哪有什么冲撞,朕倒觉得你给朕带来了不少乐趣。起来坐下吧。”
楼疏这才诚惶诚恐地起身坐下。
“你不用总是什么惶恐啊该死的,朕又不是暴君,没有那么喜怒无常,你实在不必像个惊弓之鸟一般。”
“奴才遵旨。”
“你和牛莲儿也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是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一个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但是都容易出事。朕今日又发现你一个特长了。”
楼疏窘迫的眼里闪着疑惑。
“擅长受伤呗。”
楼疏先前被毽子伤到的额角还未好,如今又添新伤,可谓是左右额角相映红。
赵承晞见楼疏始终皱着眉头,便问:“怎么,疼得厉害吗?”
“谢陛下关心,不疼。”
赵承晞摆明不信:“把头凑过来给朕瞧瞧。”
楼疏也不敢反对,只得把脑袋伸过去,赵承晞也探过身凑上前去细瞧。
“侯爷,您怎么在这?”
秦崇州视线被挡,看不见两个逐渐靠近的身影后面的举动,目光只得落到挡在面前的阿箐身上。
“本侯刚到,想要面圣。”秦崇州说着便想越过身去,却被阿箐伸手拦住。
“抱歉,侯爷,陛下吩咐任何人都不见。”
秦崇州面色一凝,连带着周围的气息都凝结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