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越王许给他什么回报呢?是三座城池?还是五座?甚至是东陵的半壁江山不成?”
这熟悉的声音入耳,赵承晞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原本隐藏在角落里的秦崇州不知何时早已除了伪装,坦然走了出来。
“原来是护国侯。”赵璋谋面上无波无澜,“侯爷不是应该在北镜城御敌吗?这时回京陵难不成是要将北镜城子民弃之不顾?”
“保护东陵的是护国军,可不是单靠本侯一人。即便本侯不在,护国军也可守住北镜城。”
大家不自觉都让出道来,谁也不敢阻拦,秦崇州缓缓走到赵承晞身边,与之十指相扣。
赵璋谋见状,质问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侯爷也难逃这一定律。护国侯难不成是要为了陛下而弃万民,弃东陵吗?”
“越王真会颠倒黑白。陛下与万民,与东陵本就是一体,本侯自始至终都站在陛下这一边,却不会与尔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侯爷口口声声说本王是乱臣贼子,说本王勾结北周,可有证据?”赵璋谋就是料定秦崇州他们没有证据才敢如此嚣张。
“证据?本侯所言就是证据。”秦崇州长身而立,所言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本侯生在护国侯府,与北周对战多年,本侯就以护国侯府世世代代为东陵立下的战功为誓,我秦崇州只认陛下一人为东陵之主,越王勾结北周是事实,不容为辩!若所言有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场上之人无不动容。
护国侯府世世代代为东陵抛头颅洒热血,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再加上秦崇州战功赫赫,为人正直,如此重誓,即便毫无证据,但孰是孰非,心中已有论断。
赵璋谋脸色一沉,没想到自己会输给子虚乌有的一句誓言。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秦崇州的民望。
“真是可笑。如果发誓有用的话,那断案还需要证据吗?陛下,侯爷,事已至此,何必苦苦挣扎?”
赵璋谋右手扬起,似欲下令。
“等等!证据在此!”
一人从人群走出,头巾遮面,看不清面容。
“你是何人?”赵璋谋长眉一蹙,这又是从何处杀来的程咬金。
来人将头巾一抛,露出真容:“吾乃北周将军虞骋怀。”
虞骋怀紧赶慢赶,总算今日一早到了京陵城,没有耽误事,本来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打算藏在人群中看戏看久点,这到了紧要关头才不得不现身。
“既然你是北周将军,来京陵城何事?来人,先抓起来!”赵璋谋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