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掉了六个吉斯洋基人。
这才叫死有对证,板上钉钉。
我感觉到,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牵着我的触须走。
不仅是我,儒埃斯第三,吉斯洋基人,十指,红袍巫师,乃至日光海之王,甚至恶魔和魔鬼……都是这只手操纵的提线木偶。
就在我沉思之际,突然一个尖锐的雌性声线在我怀里爆响,简直震耳欲聋:
“呃唉呃唉唉,呃唉呃唉唉,阿哥地,阿哥捣,阿哥大的提的捣……”
我四条触须一齐伸入怀中,追溯噪音来源,随即掏出一只光滑至极的长方形硬物。
这是艾克林恩的东西。那只卷轴箱夹层里工艺非凡的扁盒。我在挑战“悲怆试炼”的时候,随手把它放进了上衣内袋。
此时此刻,扁盒发生了某种我不了解的变化。没有被啃水果图案的一面竟然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一个眼睛很大的雌性人类,在她前面还有许多色彩鲜艳的小方块。
这噪音响个不停。
如果我有汗腺,此时一定是冷汗直冒。
我用触须在上面滑来滑去却不得要领,突然碰到侧面一个凸起,世界安静了。
可未免太安静了一点儿。
我在藏身的阴影之中抬起头,视线刚好和大魔鬼那一对红亮的眸子笔直地撞到了一起。
“哈喽,”佛喀斯的嗓音亲切和善,那口吻就像成人在对玩捉迷藏的孩子讲话,“让我瞧一瞧,是谁藏在那儿呢?”